Abstract: | 傅山生逢明清之際,時局鼎沸,政治、經濟、社會與價值觀處於劇變,個人與群體的生命意義頓失安頓。明亡之後,他以明朝遺民的政治身份,堅持民族氣節操守,堅拒入仕於清。因此,他遁隱不仕,以行醫賣藥為業,既可淑世,亦可維生。他的學術思想,針對世局與時弊,博學深思,對宋明理學採批判性的繼承,融合儒、道、佛三家,重新理解和詮釋先秦諸子學為其特色。他不累身於世俗之是非紛擾的處世態度與莊子神似。他自命為莊子之徒,以莊子與萬物一體的精神境界為其生命安頓處。傅山雖然性情上獨具天機,最嚮往莊子的自由逍遙,但是,他未全然接受莊子,而是以淘金的方式來撿擇。在他之前,晉人郭象的《莊子注》對世人影響最深遠,傅山同樣的以儒道二重結構的心思評論也是採儒道兼綜的郭象莊注,特別聚焦於傅山所最感興趣的《莊子·逍遙遊》這一篇。本文旨在扼要地紹述傅山如何評論郭象所注的莊書《逍遙遊》,試圖解說傅山所持的理由和立場所在,最後則對比式的檢討兩人對莊子此篇詮釋之特色和得失所在。 |